北方的冬天总是来的很早,人们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添衣加暖,连秋天是什么时候说再见的都不知道。听妈妈说,我出生那会,雪下的很大,那是过完年之后了,而我就降生在这场大雪期间。
也许,白色就这样成了我生命中最致命的颜色。我不喜欢冬天,一点都不喜欢,它常常在我最需要温暖的时候来冰冻我。为什么说致命呢?因为我害怕白色,可是我又好喜欢白色。每到冬天下雪的时候,我都会莫名其妙的头晕目眩。有次,还差点晕倒在雪地里。
为了证明我出生的意义,妈妈给我取名也带了个雪字,同时还希望我永远都这么娇美动人。哪知,岁月的流失带走了我小时候的美丽,现在的我无非是早上吃过就等天黑而已。总感觉,日子过的有些茫然,甚至没有目标和未来。妈妈告诉我,在我没出生之前,很多人预言说我是个男孩子,所以当时给我取的名字是阳,而后来我的出现打破了梦想,对于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来说,我的出现就是一个悲剧。
怀着感伤,我缅怀我遗失的一切。其实,我还是幸福的。雪花是妈妈送我的第一份礼物,我珍藏在心,我送妈妈的第一份礼物,是我可以很快的喊出“妈妈”,让她听到我的声音。
转眼二十多年,今年的第一场雪,是我久违了家乡五年之后亲眼见到的。它还是那么白,还是那么凉,脸上飘落着一片又一片雪花,掉在皮肤上,融化在心里。望着远处白茫茫的麦田里,似乎看到了丰收的希望,“瑞雪兆丰年”嘛,所以我们庆祝,我们幸福。
我记得,小时候不懂事,我曾经和爸爸说:“我的名字不好听,给我换一个好不好?”爸爸狐疑的看着我,说:“怎么会?很好听啊!”那时候总以为名字是我自己的,我想怎么改就改,还强迫别人一定要喊我给自己新取的名字。
只是现在我才知道,名字和发肤一样受之于父母,所以我们要喜欢要维护,突然感觉,我的名字其实还满有个性的,因为那是一种纪念。纪念我的到来,也纪念妈妈第一个母难日。现在又下雪了,我仿佛看到自己化身成为那雪中的仙子,在翩翩起舞,她的美不可言表。
简单的笑一下,拿出手机将这个瞬间定格下来,兴许老了之后这也算一种怀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