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憎有别的女子,清冽的,寂寞的,苔藓一样水分充足,潮湿鲜美。在,晦暗中很容易区分到她们。伊们都长着一双黑白界限至为分明的眼瞳,澄澈的,明亮的,月光下潋滟无比。
身边,有太多太多薄若蝉翼的人如同苹果花一样,苍白的,孱弱的,看着看着就落了。经不起审视,经不起推敲,经不起打量。甚至,仿佛从不曾经历。
窗外密集的雨声响着响着突兀地停止了,似乎是被拦腰斩断或骤然屏蔽。焦躁的,诡异的,肆意谱写成一曲凌乱无序的乐章。风嘘雷啸,琴瑟嘶鸣。
亲爱,我想我们真的足够勇敢,可现实更加至为强大。没有什么可以勘破更改或者穿越,爱情,乃至生命,皆束手寡策无能为力。寻找,建立一份长久稳固的对峙信任和依赖多么艰难,愈发不易的是成为岁月长廊间日夕月久不由自主地习惯。
因此,无论你见与不见,愿不愿意,它都安静存在。乖觉,暴戾。随时随地,盘骨错节,根深蒂固。
于是,我开始知道,并从来相信。这种感情一旦形成必定恒古亘远,相互扶持,彼此依傍,无背无弃。
今生,以苍凉的手势启程作别,我只在通往你的道路上兜转停留,排山倒海,义无反顾,直至荒芜沦陷。你若颠沛失守,我必将无端老去。天涯孤旅,丰盛不再。
有,那么多那么多的背道而驰各奔东西不是不爱,而是在日益浓烈的耳鬓厮磨唇齿相讥中消弭殆尽。再也无力继续。我们,总是清晰知道怎样相爱,却,无论如何不肯学会朝夕相守。
一如,有些人注定只能够用来需索怀念,终其一生,倾尽所有,忘却,抽离,放手。
肆无忌惮的孩子,以固有的规则随心所欲,游弋。在那片静谧的岛屿。能够从容接纳面对一切所有自以为公平合理的方式承载或出现,且,因此虏获瞩目和尊重,是最后的底线。
又,时时在睡梦中惊厥,挣扎着醒来。睡眠是抵御所有忧患的唯一武器,然,已失去了惯有的剧烈威力。我,是凌晨二时徘徊在落地窗台的妖精,禁锢了法力,打回原点。
洁净热烈的男子,有蓝色勿忘我舒缓委婉的馥郁。纵使绝代风华,艳若芳菲。亦,不过是夜深共舞夜寒取暖的玩伴......
今夜,我自倾杯,你,且可随意......